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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維模式遣方用藥

中醫藥大學基礎醫學院教授倪誠   較長時期以來,辨證論治被提到至高無上的地位,成為中醫診療特色的代名詞,甚至演化評析中醫診療的價值標準,逐漸趨向“輕辨病重辨證”的態勢。中醫疾病史研究表明,識病辨病、以病統證、據病施方,為中醫診療之原始。   王琦教授在肯定辨證論治重要性的同時,提出了要形成符合中醫當代臨床科學規范、多元動態的開放性的中醫診療新模式。要根據臨床實際,靈活運用辨病論治、辨證論治、辨體論治,多種方法相互結合填補。王琦教授提出的辨病-辨體-辨證診療模式,現已成為指導已病狀態下的多元化運用模式。   疾病急驟——主方為綱   主病主方旨在反映疾病病機與方藥配伍之間的應答關系。當疾病急驟或突顯,病勢進展比較迅速時,此時疾病的主要矛盾遠重於證候表現或體質狀態,應當綱舉目張,既以主病主方為綱,也可結合辨證和辨體加減。   王琦教授對於1期、2期原發性高血壓病主要用自擬“鎮逆降壓湯”(川牛膝、代赭石、生龍骨、生牡蠣、竹茹、炒槐角、茯苓、澤瀉)治療,對於3期高血壓患者,常加羚羊粉和珍珠粉沖服,以平肝息風。如單純舒展壓偏高者,可加生黃芪、葛根、茜草以益氣活血。如病程中兼見陽亢化火、痰熱腑實等證,和患者的體質特征較為明顯(或陰虛或濕熱或痰濕)時,適當兼顧。如此用方,則主次分明,有的放矢,取效迅捷。   病證同顯——合方分擊   當疾病的病情較為輕緩,證候表現較為明顯時,一般“合方分擊”,即主病主方與辨證用方並舉。例如,王琦教授治療失眠,以法半夏、夏枯草、百合、蘇葉、酸棗仁、甘松、柴胡、白芍為主方(高枕無憂湯),如伴見肝鬱氣滯證,需合用逍遙散;如肝鬱化火,合用丹梔逍遙散;肝膽氣鬱者,合用柴胡加龍骨牡蠣湯;肝胃不和者,可用抑肝散等。這種病證結合,合方分擊的用方策略常在臨床中實施。   多恙並存——調體用方   辨體所指向的目標是人,將人作為研究的主體,主要診察形體、稟賦、心理以及地域和奉養居處等對人的影響,亦即人對這些因素的反應。當並存的多種病證均以體質為共同背景,則可多元歸一,即通過辨體用方調治多種病證。王琦教授所制“益氣輕健湯”(生黃芪、肉桂、制蒼術、冬瓜皮、幹荷葉、茯苓、澤瀉、生山楂、昆佈、海藻、薑黃、生蒲黃)調治痰濕體質易患肥胖及代謝綜合征者即屬此例。   先病後體——序貫用方   在病魔纏身過程中,體質、疾病、證候三者從不同的角度、不同的層面反映了疾病的本質、規律與特征。由於病與證的發生都以體質為背景,所以當針對當前病證的主病主方或結合辨證用方已獲顯效時,則可序貫用方,即以辨體用方為主用以鞏固療效。這種用方思路在大多情況下均可采用實施,有助於防止疾病復發。   綜上所述,“辨病-辨證-辨體”診療模式是基於疾病、證候、體質之間的內在聯系,將辨病、辨證、辨體相結合,進展綜合運用的一種臨床診療模式。對於已病狀態下,王琦教授主張辨病為綱結合辨證辨體的“三維診療觀”,貫穿主病主方專藥的學術思想,強調針對病機,或移植成方或成小方或新訂方藥的制方思路。成議辨病用方與辨證、辨體用方這一離合關系的因素有四:一是已病狀態下病情的輕重緩急和證候的有無,二是體-病相關的牽連度大小,三是疾病防治的目標與策略,四是療效的獲取與鞏固。   主病主方四維運用模式的構建,既體現辨病與辨證、辨體有機結合,又不失目標指歸明確,其針對性與靈活性高度統一的特點,為中醫臨床診療模式注入了新的內涵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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