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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歲少女初夜 我遇到了這輩子最愛我的男人

真實事件,  十七歲的時候,我還沒有男朋友。事實上除了我的妹妹,從任何意義上說,我都沒有什麼朋友。我很少和父親或者繼父說話,長長的暑假,我把自己反鎖在家,這讓我學會了如何讓自己在這個世界和別人的生活中消失,我不必考慮可憐的生活狀態替我制造出的困擾,因為我已經坦然地接受了它,沒有什麼能夠輕而易舉的摧毀我,我已經足夠強大。  然後我的十七歲,遇見了劉甡。  他不是我的初戀,他只是我初夜。我不承認在初夜之前還有所謂的初戀,他啟蒙了我對性的認知,他是最好的老師。如果說,人的一輩子,一定有什麼在心裡無法抹去,他就是唯一的那一個,他只能是唯一的那一個,我無法對自己撒謊。  劉甡比我小半歲,在附近的重點學校讀書,當時的我在離他不遠處的舊私塾讀夜校,象大多數熱戀中的年輕人一樣,本來平行的兩條線莫名其妙的通過一個空間軌重合了。  無知的我們總是依賴網絡帶來的新鮮感,我也不例外。我經常跑去學校附近的網吧上網,人若爆滿就拿號排隊,碰巧每次空出的機位都在劉甡旁邊,他個子很高,坐在電腦前的板凳上總是顯得很不協調,劉甡還有一雙深邃的眼睛,他用這雙眼睛穿過我的身體找到另一個我。  網吧突然停電了,所有人都坐等故障檢修,劉甡問我要了聯系方式,我在煙盒上寫下一些數字,大概習慣在煙盒上寫字的毛病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。  周末我去同學家借宿,劉甡在網上告訴我:“我不管你有沒有男朋友,從現在開始,我要追你,你不用急著拒絕我,給我兩個月時間,你一定會愛上我的。”  起先我以為他發錯了,我說:“你是不是發錯了?”  他說:“沒有,你上次坐我旁邊,上次的上次也坐我旁邊,你坐我旁邊一共有七次,不會錯。”  我幾乎完全不認識這個人,但他對未知的掌控能力著實讓我驚喜。  周末過後,我回學校呆了幾天,哪兒也沒去,當我再去網吧的時候,網吧老板娘,告訴我:“你不用開機了,有人包機等你五天了,在樓上,你去看看吧。”  我為什麼跟一個網吧老板娘混的如此熟絡,想想自己也覺得可笑。  我忐忑的上樓,一進門就能看見他傻乎乎的對我笑,他遞給我一張卡片,說:“你來了。”語氣很平淡,好像理所當然或者意料之內。  “這個是你位置,以後你也只能坐我旁邊。”他說。  我居然真的就乖乖坐下了。  那以後,不知道他從哪兒問到我的宿舍號碼,每天下課十分鐘我都能接到他的電話,我常逃課,愛睡懶覺,所以經常能接到他的電話,從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談裡,我知道其實他成績不錯,只是沒有考到理想的重點大學,父母硬要求他再讀一年。

  每天中午,他都會來學校找我,站在宿舍樓門口,手裡拿著十三顆珍珠果的芋香奶茶,就那麼等著,不知道我會不會出現的傻等著。  一次我去高年級宿舍串門,無意聽到她們議論,說最近總是有個高個子男生在樓下拿著便當,碰巧一位學姐打飯回來,接著說:“你們講的那個人在樓下呢,每天打飯都能看到他。”  我遲疑了一會兒,然後奮不顧身的沖下樓。  看見他的時候,他依然是傻乎乎朝我笑,依然平淡說:“你來了。”  之後為了不讓他傻等,我開始慢慢答應他的一些要求,比如陪他吃飯,還有一起散步。我不停的提醒他,不可能的,我不會喜歡比我小的男生,而且還在念高中。他從不理會我的警告。  我發現自己漸漸喜歡陪著他,期待每天和他一起吃飯,兩個月很快就過去了,兩個月的最後一天晚上,他提著打包好的芋香奶茶站在宿舍樓門口,告訴我他要離家出走。  我問他為什麼要走,走去哪兒?  他說:“你願意陪我走嗎?”  我說:“願意。”  我們去了市中心最熱鬧的廣場,身上就揣著幾百塊錢,他給我買好吃的甜筒,站在廣場的噴泉下喊:“我愛十三!”  我相信這份愛是炙熱的、是真誠的,於是也附和著問:“有,多,愛?”他突然就圍著廣場跑了起來,邊跑邊舉起雙手,兜住全世界,說道:“這,麼,愛!”最後重新站在我面前,重復一次:“我愛你。”  那天晚上我們去開房了,我找了間特別便宜的旅社,他建議說去大酒店住,我告訴他,沒關系,我們手上這點錢還要過很多很多天,不能亂花。他當時就愣愣的看著我,我知道那個眼神是在心疼我。  那個眼神,大概會這麼烙在胸口一輩子吧。  白天,我們泡在電影院看電影,晚上就宅在旅社裡做愛,什麼都不想,只要看著他,我就感到特別值得。  好景不長,幸福總是走的特別快,當他父親拿著一疊錢來找我的時候,我就知道我的愛情要完蛋了。  他家境殷實,父親是省大代表,這些都是他父親給我打電話之後我才知道的。  他父親在電話裡約我出去見面,車就停在學校後院,外面下著雨,他父親掛掉電話前,提醒我帶把傘。我坐上他父親的車,他父親開始跟我講他的故事。  或許之前是我過於沉浸在兩個人的快樂裡,甚至連他最基本的信息我都不曾了解。  他父親說:“我知道你比他大,你聰明,應該能看出來你們的差距,你的家庭就是你最大的障礙,我也絕對不會認可你們,別以為我在開玩笑,你就讀的是三流學校,他不一樣,我們家只有這一個兒子,你讀完書準備幹嘛?考研嗎?我想你不需要考研,你需要的是一份工作。要不你父母怎麼辦?你媽還在監獄,我可以托關系替你想辦法,但是你必須清楚,劉甡現在就象一匹脫韁的野馬,我們管不住,但是他聽你的,所以作為他父親,我希望你能在這段時間裡幫助他,你們沒有結果的,他沒告訴你嗎?我要送他出國了。如果你願意,以後每個月我都給你一定的經濟補助,你畢業了我也會盡力給你安排工作,你沒有理由拒絕,這樣的談話還會有很多次,我不希望我兒子知道。”  期間我找不到機會說話,他父親說完就遞給我一個信封,我清楚裡面是什麼。  我沒有拿那些錢,只是沉默的下了車,大雨滂沱,落了整整一夜。  他父親最後補充了一句:“一個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貞操,我的兒子我了解,你要懂得自愛。”  我膽怯啊,我沒有能力,除此之外我還自卑,自卑的可怕。  他父親根本不知道,我已經沒有他口中所謂的貞操了。  之後劉甡打電話來我不接,來學校看我我也不見。我跟他說,我們還是算了吧。他很生氣,覺得我一定是移情別戀了。  他父親開始請個戴眼鏡的私家偵探跟著我上課,我索性連課也不上了,班主任到宿舍找我,說要我把事情處理好,我跟眼鏡說:“你別跟著我了,我放棄。”  眼鏡說:“你命好,有流星來找你,但是流星轉瞬即逝,抓住它的時候別燙傷了自己的手。”  我和劉甡最後一次見面,手裡捏了一塊刀片。當時就準備和他一起死的。這樣說可能很恐怖,但是在那時,我覺得那就是我愛他的表現。我出去見他,他告訴我,他準備出國了。  可能,愛,就是一瞬間的事情。我把他想像的太愛我,他不舍得丟下我,事實上,卻不是。  我沒死,也沒有讓他死。  和他父親那次談話的第二天,劉甡興致勃勃的打電話告訴我他父親知道他有女朋友,還期待與我見面,已經定好位置吃飯,一會兒就來接我。  我們去了城市裡最高檔的酒店,他父親開了個包間,點了滿滿一桌菜,就我們三個吃,我還得假裝客氣的寒暄著,敷衍著。他個傻瓜不停的往我碗裡夾菜,看得出來,他很高興。  而這,確實我這輩子吃過最難下咽的一頓飯。  劉甡不再來纏著我,算是分手了吧。沒過幾天,眼鏡跑來找我(就是監視我的那個人)當時我在考試,卷子沒做完就沖出去了。  我問他:“你到底要幹什麼,我已經和他沒關系了。”  他說:“借你半個小時時間,帶你去一個地方。”  我傻不愣登的就跟著眼鏡走了,我怕劉甡出事,要不不會這麼大老遠叫人來找我。  那家夥開車把我帶到市郊的一個工地上,在馬路的一邊停了車。我從車上下來,眼鏡把手往對面一指,我看到了劉甡。  這個無比高大帥氣的男孩子,穿著一身名牌,在馬路對面的工地上搬磚頭。  我看著這一幕眼淚就流下來了,甚至都不知道要沖上去抱著他。我癡癡看著他,視線越來越模糊。  他在往卡車上搬磚頭的時候,轉身看到了我,很驚訝,然後迅速的跑過來,他問:“你怎麼來了?”又對旁邊的那個戴眼鏡的家夥說:“你怎麼把她帶來了?!”語氣裡全是指責。  劉甡想抱我,可能覺得自己身上太臟,又說:“你等等我。”然後跑回對面工地上換了一身幹凈的衣服,還洗了個手。  他在換衣服的這段時間,我的腳已經挪不開步了,就一直這麼看著他哭。  我控制著、壓抑著自己問他,我說:“你這是在幹嘛?!”  他說:“以前沒能力帶你住好的地方,吃好吃的東西,我想彌補一次。用自己掙的錢,讓你開心。”  他還說:“我問過很多地方,他們都不願意預付工資給我,只有工地,是當天給結帳的。”說著就從荷包裡套出零零碎碎的幾百塊錢。“這三天我就掙了這麼多呢,過不了幾天就夠了。你不是愛吃冰淇淋嗎,我們去吃,我還可以帶你去住更好的地方。”  我再也堅持不住,蹲下來,泣不成聲。  這輩子,我不會再找到一個這麼愛我的男人了。遇到他,我是攢了好多好多好多輩子的福氣。是的,這個男人,非常愛我,能遇到他,我慶幸。因為他愛我,我便不能讓他背信棄義,我不能增加他與他家庭之間的矛盾,我得讓他得到幸福的一切。  我沒有告訴他他的父親來找過我,我忍著沒有告訴他。我情願他恨我。哭完,更堅定了自己的決定。  我站起來,擦幹眼淚仰起頭告訴他:“不可能的,無論你現在做什麼,我都不會愛你了。我,不,愛,你,了。”  劉甡陪我走了最後的一段路,在我們校園後面的那條桂花小路上,天氣很好,我們彼此都沒有說話,他擁抱了我。我至今還記得他衣服上的味道,一種他愛我的,特別的味道。  原來一直一直,他都以為我瞧不起他,懷疑他的能力才與他分手。  真是,真是個傻瓜呵。  時至今日,我不止一次的懇求時間停在某一秒,在我們深愛過的,我倚著他肩膀吃冰淇淋的那個快樂的晚上,有時,這種情緒會匯入咸咸的深淵,不知道要流向哪裡,而現在它已經逐漸清晰,變得明朗化。我們在歲月的搖籃裡流逝、懷念,生生不息。即使現在的我仍然抓不住內心對往日的渴望,我無法用語言準確的描述出一些情緒、感動抑或舍不得,更企圖用所有繁復的詞匯和美好的句子去構造它,我相信,所有的刻骨銘心都不是傷害,而是傷害之前所真正擁有過的快樂,它在後來,生成利劍,帶著證據留下了疤。  我祝福你們,祝福所有我認識和正在認識的人,永遠不要失去追逐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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