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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個人 無性同床

  我們不是夫妻,但是我們同在一個屋簷下。近年來,在許多大都市裡,悄然出現了男女同居而無“性”的現象。其中女主角,正是外人眼裡為了生活獨立自主的“飄一代”,她們大多出生在70年代中後期。她們的故事充滿著希望,卻又帶著幾分躲不掉的茫然。


  隨著社會的發展,人們對兩性交往變得越來越開明,但這不等於說兩性交往越來越隨便,性保護意識在兩性交往中永遠必要。


  同居?其實叫合租更合適。我的老家在農村,大學畢業後留在了武漢工作,舉目無親,公司不提供住的地方,只好租房。單身公寓租不起,又不願住得太差委屈自己,與人合租就是上上之選了。


  我現在的合租夥伴是個做it的男孩,他生活很有規律,是個熱心人。他是我在網上為自己找到的最合適的人選。合租前我們就常在oicq上聊天,有一陣子大家都在為找房子焦頭爛額,一合計就決定搬到一塊了。


  房子是他找的,差不多找好了我們才見第一面。說我膽子大?也談不上,出門在外得靠朋友幫,網上的朋友不也是朋友嗎?


  說是同居,其實就是隔壁的鄰居。兩室一廳,他一間,我一間。客廳是公共的。我們之間一向稱兄道弟,情同手足。


  一開始我專找女孩同居,但是,她們經常將自己的男朋友帶回來,有時還過夜,我覺得既不好意思,又不方便。有次晚上起夜上廁所,迷糊中發現廁所門沒有關,往裡走,一個蹲著的人影冷不丁站起來,嚇我一跳,還是個男人———當時我真是又羞又惱。


  類似的事情不止一件。還有的時候,他們在一起睡覺,門都不關。說實話,男人女人都一樣,到了一定的年齡,情欲是個躲不掉的問題。有時聽到室友和她們的男友翻雲覆雨,看到他們卿卿我我,我就會有一股無名火。

  在日常生活當中,當人們把吃虧和占便宜作為一種衡量尺度,並以此來判斷某種事物時,不大會得出荒唐的結論。但如果把這個尺度搬到性生活中,情況就會大不相同。非常遺憾的是,有人這樣做了。


  “我先後離過兩次婚,我想原因都在我。我對性生活本身並非不感興趣,有時候也想得不行,我對碰我的人卻非常反感。尤其是看到他那滿足的樣子,我就十分生氣,覺得這種事是男人占便宜,女人吃虧。我知道我的這種想法是不正確的,但又沒有能力改掉它。你能幫幫我嗎?”


  性生活是男女兩性共同參與的活動,兩個人從中都能得到歡樂,本來沒有什麼吃虧占便宜之分。但有些有人之所以會留下這樣的錯誤印象,肯定有其中的原因。任何事情的存在必然有其存在的理由。原因大概有以下幾點:


  第一點就是舊的社會分工的影響。


  讀過《聖經》的人都會知道在“創世紀”當中的故事。亞當和夏娃在蛇的引誘下偷吃了分別善惡樹上的果子,被耶和華發現後,先對蛇說:“你既作了這事,就必受咒詛,比一切的牲畜野獸更甚。你必用肚子行走,終身吃土。我又要叫你和女人彼此為仇,你的後裔和女人的後裔也彼此為仇。女人的後裔要傷你的頭,你要傷女人的腳跟。”


  然後,耶和華又對女人說:“我必多多加增你懷胎的苦楚,你生產兒女必多受苦楚。你必戀慕你丈夫,你丈夫必管轄你。”


  按照舊的社會分工,女人就是侍奉男人的,其中的一項重要內容就是讓男人獲得性滿足,而女人自己則無所謂。男人在獲得性滿足之後,他所造成的後果,也就是懷孕,卻要由女性來承擔,從十月懷胎到分娩養育,這個漫長過程中的所有痛楚都落到了女人頭上。於是女性在性生活中得到的快樂就顯得微不足道了,也就容易產生女性吃虧,男人占便的想法。那麼,第二點會是什麼原因呢?


  而且女孩子心眼小,經常為誰多用了煤氣,誰多用了水而爭吵。你說,這樣住在一起還有個什麼勁呢?


  現在這樣挺好,搬個氣罐什麼的都不用我插手,男女合租,生活不累。


  (我追問,難道真的波瀾不驚?爽朗的青珂嘆了口氣說,接著往下說。)


  這並不是我第一次與男人“同居”。我和網友“同居”是不得已的事。


我的第一個男性同居者是我的一位同事。當時我們也是租的一套兩室一廳的公寓,早上一起出門上班,下班後門一關就各自活動。


  我單方面認為,大家平時就比較了解,對合租對象沒什麼顧慮,不用擔心人身財產的安全問題,最擔心的倒是其他同事會不會誤會。


  “同居”了近一年,每天朝夕相處。不想,一天他竟對我說,想做我的男朋友。我嚇得第二天就搬了。坦率地說,其實如果是和一個情投意合的人同居是再好不過的了。只是,在生活的奔波中,我不能迷失了方向,我一直很清楚我要找一個什麼樣的人。


  最近的他,其實離我很遠


  沒有想到,不久以後我真的遇到了一個令我怦然心動的男孩子。我甚至覺得,能夠每天和儀表堂堂的他進出一個門,也是一種幸福。


  他是個銷售人員,工作非常忙,有時候晚上回來,洗完澡,臟衣服放在衛生間,來不及洗。開始,他還不好意思地藏起來。有次,剛好被我撞上了,我主動提出,讓我幫你洗吧。他沒有拒絕,只是紅著臉說了聲謝謝。


  我敏感地以為,這是他對我的接受。後來,我開始主動地為他做飯洗衣。像結了婚的女人一樣,每天下班都到菜場買菜,回家做好飯,然後一臉幸福女人狀地等他回來。


  我並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,什麼時候不回來,有時候飯菜都要熱幾遍。但看到他狼吞虎咽地吃我做的飯,我心裡就很高興。然後他洗碗,我就在一旁看著,指手畫腳一番。除了誇我的飯做的好,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,他實在也沒有和我說什麼更多的話,但我依然覺得這就是人生的幸福了。那些日子,我的同事朋友都可以從我臉上看出戀愛的感覺。


  我也以為,這就是戀愛了。那些日子,每天晚上,我的房門都沒有反鎖。躺在床上,我多麼希望有天睜開眼睛,發現他就躺在我身旁啊。這樣,過年回家,把他帶上,爸爸媽媽也就放心了,成個家,我也可以不再這麼漫無邊際地漂了。


  有天回來,他送我一枝花,紅色的。我以為是玫瑰,臉都羞紅了。他也許察覺了,說,這是康乃馨,謝謝我對他的幫助。他說有事求我。我不能預見會發生什麼事,就低著頭,小聲地說,你說吧。他說,明天我要帶一個女孩子過來,我正在追她。他希望我第二天不要回家,以免引起女孩的誤解。


  網上租房,曲線救國?


  我們這一代的人生觀決定了,經歷種種之後,我還是相信這個世界是有真愛的,只是每天工作繁忙讓我失去了許多的機會。


  話說到這個份上,我也就不瞞你了。其實,我開始在網上尋找同居者,其初衷是帶點“曲線救國”尋找愛情的意思。


  三個月前,一個偶然的機會,我在網上看到一份帖子,說是要找一個小資女人合租。那個人說,自己的素質高,收入豐,房子是他自己的,裝修豪華。我已經厭倦了這種漂泊生活,真想有個自己的家,當時心裡一動,就去洽談。


  那個男孩熱情地接待了我,但是他那說話的口氣,好像不是在找室友,也是在找女友。由於我也是動機不純,所以我就容忍了他許多無理甚至挑剔的盤問。


  意料之外,情理之中,後來我再和他聯系,他就顯得不冷不熱的了。聽說他的房子至今還沒有租出去。


  後來我才知道在網上許多像這樣有的放矢的合租啟事,就是征婚啟事的變體。


  我被這事搞怕了,發誓將與愛情有關的事和租房決然分開。我這才成了現在外人眼裡灑脫的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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